關於PFS評論 (上)

關於非那雄胺後症候群 About Post-Finasteride Syndrome,簡稱PFS一直是雄性禿患者與醫療人員所關注的議題。對於PFS,我們應當以較為客觀的方式來看待,而不是全然否定或是接受。以下編譯整理國外期刊對於PFS的評論,提供給大家參考。 

關於PFS評論 (上) @董哥的家 iwanthair's blog  

來源出處:
Int J Trichology. 2018 Nov-Dec; 10(6): 255–261.
doi: 10.4103/ijt.ijt_61_18
A Comment on the Post-Finasteride Syndrome
Hudson Dutra Rezende, Maria Fernanda Reis Gavazzoni Dias,1 and Ralph Michel Trüe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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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一個訊息,以口服非那雄胺治療脫髮或良性前列腺增生的男性患者,可能會引發非那雄胺後症候群(PFS)。儘管其持續的性相關、精神相關和身體相關副作用的發生率尚不明確,且該等情形之存在尚未獲得科學界承認,但PFS的患者確實會出現非常獨特和相當一致的症狀。前述關於PFS之結論來自於非皮膚科報告、神經內分泌學研究、病例報告、和某些無對照研究,經過頭髮研究專家的仔細查閱,發現持續的性相關副作用只在低品質的研究中才有記錄,且其中有很強的偏倚選擇和明顯的反安慰劑效應。

 此外,也有專家對PFS的可信度持完全懷疑的態度。但無論如何,PFS都是一個不得不處理的問題。低品質的研究既不能證實,也不能反駁該病狀是一個有效的疾病分類學實體,因此,貿然否定PFS的存在並不適宜。但探討PFS究竟是否為反安慰劑效應還是真正的藥物不良事件,實非問題核心,緩解與脫髮相關的情緒問題的最好方法是有效治療引起該等問題的疾病。

 只討論PFS的合理性是不夠的,我們需要對一系列疑問提出切實可行的建議,包括患者的選擇和風險評估、適當的患者資訊、發生藥物相關不良事件時如何應對、生育能力和惡性腫瘤問題、PFS的管理以及替代方案,特別是需處理局部非那雄胺的使用等重要問題。本評論的目的即為提供相關重要資訊。

 據稱,以口服非那雄胺治療脫髮或良性前列腺增生的男性患者容易引發非那雄胺後症候群(PFS),且報告指出,儘管已停用非那雄胺,但可能繼續出現的症狀包括: 性欲減退、勃起功能障礙、陰莖尺寸縮小、陰莖彎曲或感覺減弱、男性乳房發育症、肌肉萎縮、認知障礙、嚴重的皮膚乾燥和抑鬱症等。前述病症可能會對患者及其家庭產生重大影響,如失業、戀愛關係或婚姻破裂等,同時還可能與自殺有關。目前,這種病症還沒有得到科學界的認可,不過患有該等綜合症的患者確實會出現非常明顯且一致的症狀。

 儘管停用非那雄胺後,持續的性相關、精神相關和身體相關副作用的發生率尚不明確,但全球可能有超過1,000名男性正在經歷相關影響。此估計乃基於相關網路論壇www.propeciahelp.com 的註冊用戶數量。非那雄胺後綜合症基金會(www.pfsfoundation.org)是一個非營利性組織,其宗旨為資助非那雄胺後症候群之特徵、基本生物機制和治療方法之相關研究,同時提高公眾對該疾病的認識,基金會中有提供專業醫護人員的諮詢資料,給予PFS患者支持與諮詢。

PFS的概念主要來自於若干非皮膚科報告、神經內分泌學研究、病例報告和未經詳盡控制之研究。最近,一群頭髮研究專家對這些進行了仔細研究,他們基於對相關醫學文獻的綜合回顧,對該綜合症進行合理性的調查。作者發現,持續的性相關副作用只見於低品質的研究記錄中,且其中有很強的偏倚選擇,而在被告知非那雄胺可能副作用的患者中,則出現顯著的反安慰劑效應。由於PFS受到了過多的關注,尤其是來自非醫學界的關注,其Propecia(Merck)的製造商亦因而訴訟纏身,凡此種種都加強了人們對該病真實性的共同認知。作者認為,必須進行前瞻性研究以確定該問題的真實發生率和頻率,並且需要將皮膚科醫師納入進一步調查團隊和非那雄胺後綜合症基金會的諮詢委員會,因為他們才是開立非那雄胺作為治療脫髮處方的執行者。

 (但根據非那雄胺後症候群基金會網站資訊www.pfsfoundation.org,的確有提供皮膚科醫療人員的諮詢資源,各個科別都有https://www.pfsfoundation.org/pfs-medical-professionals/)

 若干重要意見領袖則對PFS的可信度抱持完全懷疑態度,他們還挑戰並公開嘲笑相關副作用報告的撰述作者。這些意見領袖表示,否定不確定性並喜用確定性代替不確定性,是人類一種顯著的心理偏向。這種傾向有利有弊,既有指導作用,也有誤導風險。醫師若能將具不確定性之考量納入其診療計畫,其實反而可以提升治療效果,因為這表明醫師的誠實,也表明其願意積極與患者和同僚交流,這樣的醫師願意面對現實,而不是採取逃避的態度。

 無論如何,PFS顯然是一個必須處理的問題。低品質的研究既不能證實,也不能反駁該病是一個有效的疾病分類學實體。因此,將PFS視為無稽之談,或極力妖魔化非那雄胺於治療男性型脫髮造成的副作用,都是不恰當的。

非那雄胺之開發係基於對基本病理生理學的理解和對5-α還原酶各自基因缺陷的觀察,代表著男性型脫髮治療方式的重大突破。臨床研究顯示,該藥既有很高的治療效果,又有非常好的安全性,這些優勢確立了該藥於治療男性型脫髮的地位。在2012年發表的最新研究中,佐藤和武田報告了1mg口服非那雄胺治療男性型脫髮的療效和安全性,這是迄今為止規模最大的一項群體研究,共納入3,177名日本男性。療效通過全域攝影評估驗證,安全性資料則以訪談和實驗室測試進行評估。其結果為,對毛髮生長的總體效果為87.1%,其中11.1%的人毛髮大增,36.5%的人中度增加,39.5%的人輕微增加。隨著治療時間的延長,反應率有所提高。0.7%的男性發生不良反應。7名男性基於風險考量停止了治療。研究期間沒有觀察到與長期使用相關的特殊安全性問題。作者於是得出結論,在日本男性型脫髮患者中,長期使用1mg口服非那雄胺進行治療可維持頭髮的漸進性再生,且無發現副作用。

至於杜他雄胺(適尿通;新髮靈),由於其具有雙重5-α-還原酶抑制作用,因此能夠比非那雄胺更大程度地降低雙氫睾酮水準,因此,杜他雄胺已被提出具有用於增強治療男性型脫髮的療效。相關臨床研究表明,0.5毫克口服杜他雄胺比1毫克口服非那雄胺在治療男性型脫髮方面更具有優越性,其於對非那雄胺不敏感的男性型脫髮患者有療效,同時耐受性良好。

然而,貿然否認病患的抱怨,更不用說一大群受PFS影響的病患的抱怨,是相當危險的行為,即便該等抱怨可能難以理解。原因有二: 第一,否認病患的抱怨即否認醫生的錯誤可能性,第二,否認病患的抱怨等同於將思維裡性與身體感受強行分離。

 在對齧齒類動物中進行的研究有一組科學證據表示,非那雄胺可能會降低數種對神經發生及神經元之存活很重要的神經活性類固醇之濃度,其中包含神經類固醇別孕烯醇酮(ALLO),其為二氫孕酮的一種代謝物。ALLO是抑制性GABA-巴比妥酸鹽受體的強效配體。GABAA受體對ALLO的敏感性在神經甾體戒斷、有壓力、社交隔離及衰老的情況下皆是不同的。由非那雄胺療法導致之較低的ALLO濃度,可能會改變皮質中間神經元傳遞訊號的情形,並對神經元祖細胞及年輕神經元有所影響。有趣的是,吩噻嗪類藥物引起之不可逆的遲發性運動不能機制,可能與非那雄胺產生持續性副作用的機制相似:在使用吩噻嗪類藥物氟呱啶醇療法試圖誘發大鼠之遲發性運動障礙時,輔助投入黃體酮能防止該副作用發生,而預先對大鼠使用非那雄胺則可逆轉這種保護作用,這顯示出了黃體酮途徑及其代謝物的重要作用。由於神經甾體被認為具有抗焦慮、抗抑鬱及增強記憶力的作用,並在神經保護方面有著一定的作用,故透過抑制合成這些神經甾體所需的5-α還原酶來減少神經甾體的生物合成,可能會造成相應的精神不良事件。

相應於前述情形,一項調查了在使用非那雄胺治療脫髮後回報有持續之性功能不良效應之男性的特徵研究,發現情緒低落、腦功能磁共振成像結果與在抑鬱症患者身上觀察到的結果一致,且沒有顯示雄激素缺乏、外周雄激素作用降低或類固醇
5-α還原酶之持續末梢抑制的證據。雖然研究已排除了在開始服用非那雄胺之前就有抑鬱情緒的男性患者參與,但研究者也承認不知道抑鬱情緒是否與非那雄胺、脫髮情形本身或反安慰劑效應有因果關係。

 我們該如何應對PFS無論如何,不管其究竟是反安慰劑反應還是真正的藥物不良反應,都不是最核心的問題,緩解與脫髮相關的情緒問題的最好方式,是有效治療引起該等問題的疾病。

 因此,僅討論PFS是否可信是不夠的,我們不是要淡化問題,而是想提出真正切實可行的建議,包括以下若干層面:

病患選擇和風險

適當的患者資訊

發生藥物相關不良事件時如何應對

進一步的問題: 惡性腫瘤的增生

PFS管理

替代品,特別是非那雄胺的患部局部使用。

到目前為止,研究尚未發現可預測PFS發展風險的要素,也沒有已知的治療該病的方法。(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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